流火诧异的看着眼前毫无心机的季风烟,胸口郁结的那口气,悄然间散了许多。

“宫徵羽?”

“对,就是之前跟我一起回来的那个病秧子,啧啧,你可得好生养着,否则日后变得跟他似地,那可就麻烦了。”季风烟一本正经的开口,宫徵羽不论是气质还是谈吐都非常的出色,唯有眉心缭绕的那股煞气破坏了他本身的气息,哪怕宫徵羽没有说过什么,季风烟却也看得出他是旧病缠身的体制。

一想到流火当初受的伤,季风烟就心惊肉跳,生怕没把小美男给养好了,落得跟宫徵羽一样脆弱的身子骨。

“病秧子……”流火微微睁大眼睛,季风烟对宫徵羽的评价,还真是……直截了当、简单粗暴。

“你以后可不能那么脆弱,要茁壮成长才行。”季风烟丝毫不觉流火的异常,逮着小美男发愣的功夫,又摸了摸脑袋,又捏了捏小脸,豆腐吃的那叫一个满足。

流火的面色微微发红,胸口的最后一缕异样也随之散去,那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微妙而陌生。

但是……

他并不排斥。

流火揣着那股感觉好一会儿,却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他一把扣住了季风烟不安分的小手,微微睁大眼睛道:“你说,你用什么炼制的药?”

季风烟眨巴眨巴眼睛道:“长情花。”

“什……”流火微微一震,看着季风烟的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长情花,名为长情,却最是无情,生于烈焰之中,无人可以靠近,这花功效显著,根本是有价无市的宝贝,即便是没有伤势的人,服下一株长情花,也可延年益寿。

可是……

她就这么轻易的给了他?

明明知道他的伤势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还……

流火的胸口宛如燃起了一团火,烧的他整个人浑身发热。

这花,对于他而言不同于常人,可是,她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了他。

季风烟看着欲言又止的流火,满眼的好奇,流火的眼神明亮的犹如藏着一簇烈焰,烧尽了他往日的冷漠和从容。

“怎么了?”季风烟忍不住开口道。

流火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刚到嘴边,那股缭绕在他胸口的炽热,却在一瞬间蔓延开来!

流火的脸色在眨眼之间变得通红,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他的额上滴落,他扣住季风烟的双手下意识的收紧,握得指节发白,精致的小脸上也蒙上了一层痛苦之色。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季风烟始料未及,她眼睁睁的看着流火小小的身子痛苦的佝偻着,心脏猛的一震。

“流火!你怎么了?!”季风烟的神色大变,立刻抬手查看流火的情况,可是掌心所触之处,却是如火一样滚烫!

流火想要开口,可是那火像是烧到了他的喉咙,他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季风烟察觉他的情况不对,二话不说立刻站起身,将浑身滚烫的流火背了起来,身影化作一道流光,迅速的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