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人群中的唐嫂子就说道,“还是不要了吧,磕头还是太过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苏梨你年纪轻轻也受不起...”

苏梨凉凉看了她一眼,“过了?”

她轻笑一声,“我不觉得啊,不说这次打赌,就她对我做的那些事,不要说十个响头,就是一百个我也受的起。”

苏梨刚说完,秦珊珊嘤咛了一声,忽然软软瘫倒在地。

她晕过去了!装的!

在村里人紧张围过去叫秦珊珊时,苏梨冷笑一声一言不发转身过去。

“珊珊?菜花...”

“没事吧?”

在大家七嘴八舌看秦珊珊时,忽听后面传来一声,“让开。”

大家抬头就看到苏梨拎着个尿罐子。

“哎...”大家面色一变,忙站起身让开,还来不及反应说什么。

“哗”的一声,苏梨手里的尿罐子已经直接泼到秦珊珊身上。

众人到了嘴边的话全部卡壳,整个村委会鸦雀无声,看着地上的秦珊珊。

秦珊珊坚持闭着眼,可浑身颤抖着,在场的人都知道秦珊珊在装晕。

苏梨随手将尿罐子丢到一边拍了拍手,居高临下看着秦珊珊。

“耍赖不磕头,就得付出点代价,辱人者,必自取其辱。”

“秦珊珊,希望你永远记得今日之耻,将这份耻辱刻在你心里脑子里骨子里,免得下次招惹我前又忘了今日之耻。”

苏梨抬头淡淡看了眼杏花村的人,转身就走。

这话是警告秦珊珊,也是警告所有杏花村人。

再不安分,今天是秦珊珊,明天就是你!

苏梨大步向外走去,无人敢拦,也没人敢出声。

苏梨走了很远,村里人也讪笑着离去,没人去管秦珊珊。

村里人恨苏梨怕苏梨,对秦珊珊也鄙夷得紧。

人陆陆续续走光了,邮递员也恍恍惚惚走了,村长叹了口气让看热闹的村干部都回去。

村委会的院子里,只剩下装晕的秦珊珊。

秦珊珊拼命压抑压低却压不住的凄厉悲愤哭声,慢慢响起,明明大白天却听得人发寒。

她摇摇晃晃站起身,行尸走肉一般颤抖着往外走去。

她的指甲深深嵌入手心,眼睛通红,恨意滔天。

苏梨,这辈子我们不共戴天!

我一定要你死,一定要将我今日所受的屈辱加倍还给你。

你今日所有的荣誉、一切,我都会毁掉抢过来,荣誉前途是我的,唐元宵也只能是我的!

千里之外的唐元宵,猛地打了个喷嚏。

身边的俞乐看了看他,“唐队,有人想你了。”

唐元宵皱眉,“哪里听来的鬼话?”

俞乐瞅了唐元宵一眼,“鬼话吗?看来嫂子没想你。”

唐元宵:“......也不是鬼话。”

俞乐翻了个白眼,“就是鬼话。”

唐元宵哼了一声,快步走了。

俞乐施施然跟在后面,“嫂子什么时候到啊?”

唐元宵脚步立刻顿住,回身回道,“还不确定,不过应该快了。”

“啧啧...”俞乐啧啧了几声,越过唐元宵走了。

唐元宵站在原地没动。

他在信上说好让苏梨出发前给他发电报,他到时候去火车站接,可是电报一直没来。

苏梨老是不按理出牌,说不定会不发电报就自己来...

这么一想,唐元宵忽然想,有没有可能明天或者后天他们就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