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实正在包厢里大吃大喝,旁若无人,只在桌上人提议一起喝酒的时候,他才抬起头。

给别人的印象就是这货大概有日子没吃饭啦,还真是,王老实没吃早餐,在马老板那里灌了一肚子茶水,真饿了。

同时,京城某茶馆,二楼,这是周兴甫明面上的产业。

平日很少来的周老板正楼上喝着今年的新茶。

他对面儿坐着一位四十来岁的男子。

“情况怎么样?”

那人坐直了身子回答说,“一共安排了十几个人,只有两个人获得试用。”

周兴甫不禁眼神一凛,问,“人选有问题?”

“我小看了他们,标准很高,超出预料的严格。”

周兴甫略带责怪的说,“还是工作没做到位啊。”

那人蹭的站起来,面带愧疚的说,“老板,我-----”

周兴甫伸手向下压了下,说,“没事儿,不是有两个人吗,他们什么情况?”

“很强,为了让他们退出现役,费了不少事儿,只要那边儿不傻,绝对没问题,就是时间不好说。”

周兴甫皱了下眉头,问,“时间?有说道?”

“是,根据打听来的消息,能入选到里边儿,必须在其他地方工作两年,才有机会,但不确切。”

周兴甫摆摆手,双手扶住额头,想了好一会儿,说,“他们知道你的存在?”

“能抛清关系,不会出问题。”

“先这样吧,万事小心,不求有功,但要无过。”

“明白!”

“去吧!”

房间里只剩下周兴甫一人,他不时端起茶杯,细细的品味,心思却完全不在茶上。

自从王老实闯入他的日常后,周兴甫就一直小心翼翼,声名远播的王老实让周兴甫不敢有丝毫大意,儿子的死成了他和王老实无法回避的死结。

随着对王老实这人的了解,周兴甫越发感到棘手,他就必须逼迫自己冷静,小心再小心。

本来他没打算采取什么行动,太冒失,一旦被对方发觉,后果无法预料。

纵观过去,王老实那货实在阴损,心狠手辣到丧心病狂,招惹过王老板的人基本上都消失在人们视线中,哪怕有命在,活得还不如死了痛快。

几次事例都证明王老实那货脑域开发超出常人,布局从不循规蹈矩,每次都把对手算计的毫无还手之力,虽说那些人在周兴甫眼里不算什么,当时王老实也没强大到哪儿啊。

周兴甫也忌惮王老实那复杂而庞大的关系网,虽然不好确定,但空穴不会来风,真到了较真拼命的时候,还是宁可信其有的好。

还有一个,王老实这货是在高层那里挂了号的,如果没有绝对的理由,任何人都必须谨慎处理,不是随便就敢动的,周兴甫太清楚其中的复杂,他过去没少接触此类事例。

为此,他一直没有动,仅仅是继续了解,也顺便观察王老实对自己的反应。

一件事儿打乱了他的节奏,季景程。

除掉季景程一家后,消息传来,周兴甫没有一丝高兴,而是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这事儿办左了,必然引起王落实的警惕,更会让王老实联想到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