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曾毅在汝宁府等来了钦差卫队,自然,随着钦差卫队前来的,还有梁猛了。

一见面,曾毅就笑呵呵的看着梁猛,询问了起来,梁猛到来的前几天,他还一直在惦记着这件事请呢。

曾毅问的怎么样,自然就是梁猛所惦记着的那个姑娘了,原本,曾毅是让锦衣卫在那边也打听了的,只不过,这些日子,出了这么一系列的事情,让曾毅也没在从锦衣卫那边了解消息了。

毕竟,梁猛要和钦差卫队一起来的,这是肯定的了,也就没必要在从锦衣卫那传递消息了,锦衣卫的速度是快,可是一来一回,也要不少时间,没必要这么麻烦了。

挠了挠头,梁猛嘿嘿笑着,满脸的乐呵,虽然没说话,可是,这意思,已经是很明显了。

点了点头,曾毅笑着,道:“这样就成。”

“等过些日子,咱们去南阳府一趟,你这事情,本官替你做媒。”

曾毅笑着,拍了拍梁猛的肩膀,不是他自持身份,而是的确如此,他的身份前去提亲,保准对方是不会反对的。

这点,曾毅还是有自信的,这不是自傲,而是这个时代,就是如此,和后世,却是不一样的。

“谢大人。”

梁猛挠头,嘿嘿笑着,冲曾毅道谢,其实,梁猛心里清楚,若是以前,他让老爹托人上门提亲,对方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不为别的,他家太穷了。

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就是他也有了个官员的身份了,虽然是个闲职,而且还是个武官,但是,已经算是不错了。

整个南阳府内,也没几个他这样的官老爷的。

是以,这个时候他在上门提亲,对方同意的可能性可就极大了。

但是,若是自家大人上门提亲,这个面子,日后,也是极大的,这和哪怕谁上门提亲对方都答应还不一样。

一门亲事,谁上门提亲就算对方都答应,可是,换成是皇帝赐婚,这能一样吗?

同理,曾毅亲自登门替梁猛提亲,也是天大的面子。

算是梁猛跟在曾毅身边这么些时候的奖赏了。

只不过,这些,梁猛却是有些清楚,但又有些迷糊的。

梁猛的脾气,让他只知道,这事,曾毅是为他好,其余的,却是不清楚了。

“开封那边,还安稳吧?”

曾毅看着梁猛,之前,他可是特意交代过梁猛的,让其回去以后,注意一些事情,然后,给他禀告的。

“还行。”

梁猛挠了挠头,道:“他们都没怎么来钦差行辕的。”

“几个布政使他们是经常来的,别的,就没人来了,说是您病了,要修养……。”

梁猛的描述,虽然有些笼统,不过,曾毅倒是也能听的出来都是什么意思。

“倒是老实的很啊。”

曾毅听完梁猛的描述,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意中,却是多多少少带有几分的冷意或者说是冷笑的。

在曾毅心里,现如今的这位右布政使曾毅他不清楚。

可是,现如今的左布政使和提醒按察使,这两位,曾毅却是知道,他们两个的身上,那是有猫腻的,甚至,和当年的案子有关。

只不过,没有确切的证据,而且,这事情,不好查,很多线索都没有,只是曾毅从一些旁的细节当中觉察出来的不对劲罢了。

尤其是过了这么久,就更难找到什么证据了,而且,当年那件案子,不能再翻了,一旦翻出来,定然要牵扯不少人头落地,而且,必将牵扯无辜。

就算是要查,也只能是换个由头,秘密调差。

只不过,在曾毅看来,有些事情,当时是重要的案子,可是,既然过去了,该放一放的,也就放一放吧。

此案,牵扯到了太多的情况,极为浪费精力,而且,就算是查到最后,曾毅也不能肯定,到底能不能够真正的破获此案。

毕竟,曾毅当初掌控的线索太少了,稍微有用一些的线索,还都断裂了,而且,还过了这些年了,若是在想查,一切,等于都是要重新开始了。

在曾毅看来,这事情,不值得。

这或许有些不负责,但是,曾毅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那么多惨死的兵丁的仇要报,可是,现在,不是时候,现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这案子,现在,还是没有线索的,若是真的全心扑在这案子上,把别的事情都给耽搁了,曾毅真不知道到底要耽搁多久?

是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当然,更短或更长的时间都有可能,但是,曾毅不能耽搁。

事有轻重缓急,现如今,曾毅是在借势,可以说,是借着刘瑾闹出来的乱子在行事。

是以,这脚步,要踏稳了,踏准了,不能耽搁了,若不然,这机会过去了,他去哪在造一个刘瑾去?

而且,若是真在造一个刘瑾,那大明朝,估计也不用改革了,直接改朝换代了。

不过,虽然如此,这事情暂时不能动,不过,曾毅也让锦衣卫的人盯着了,只不过,现如今,还没出现过什么异常。

毕竟,锦衣卫的盯着,也是那种普通的监控,想要发现异常,不容易。

而且,对方行事,定然是十分保密的,不过,曾毅不着急,他现在有的是时间,而且,暂时也的确没时间去管这件事。

若不然,这次来河南布政司,他直接就先收拾人了。

尤其是左布政使丁萧然,眼中的诚惶诚恐曾毅岂会没看到?

“大人是对河南承宣布政司的官员有所?”

旁边站着的燕南飞开口,这些日子,他跟着曾毅,经过曾毅的一些指点,他的脑袋也能跟上曾毅的套路了,或者说,也已经开始从武官的那种大大咧咧的思考方式转向文官的细腻了。

燕南飞原本是个练武奇才,这样的人,又岂会笨到哪去,可以说,这样的人,原本就极为聪明的。

是以,曾毅不过是指点几句,让燕南飞从那种思维模式慢慢的转变过来就行了。

虽然燕南飞的最后几个字没有说出来,可是,曾毅却也明白燕南飞剩下的那几个字想要说什么,只不过,这事情,若是说出来,有些过大了,是以,燕南飞才没有开口。

不过,曾毅却是不在乎这些的,甚至,可以说,曾毅从来都不是个怕事情大的主。

“是怀疑他们。”

曾毅点头,叹了口气:“三司的官员,有一半,本官都有所怀疑。”

曾毅的这个说法可真没错,三司首官,左右布政使,提刑按察使、都指挥使,这四个人,曾毅怀疑其中两个,可不就是一半吗?

燕南飞有些无语,他是知道曾毅怀疑三司的几个官员,可是,却不知道曾毅怀疑的是什么。

这就好比知道一个人得了相思病,可是,却不知道对方喜欢谁一个道理。

三司官员,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值得曾毅怀疑的,这,燕南飞也有些好奇了,只不过,却知趣的没有问,这事情,牵扯到了一省的顶尖过半首官,太过严重了。

燕南飞没问,曾毅摇了摇头,也没有说,这事情,还是埋在心里的好。

隔墙有耳,虽然这里是汝宁府的锦衣卫所,而且,现如今,周围都是钦差卫队的人在看守,可是,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

“对了,从开封离开的时候,萧大人让俺把这老参给您。”

梁猛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件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普通的盒子,显然,这里面装的,应该就是萧然让梁猛代为转交的老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