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陆郗辰忘了这件事,她也真的逃过了写检讨写到手软的悲催命运。

至于陆郗辰说的让她写的多少字检讨,她已经记不得确切的数目的。

可是她却能想象得出陆郗辰当时的神情。

当时的陆老师一定是唇角勾起坏笑的,因为把艾夏惹炸毛,是陆郗辰作为老师的重大乐趣,没有之一。

落笔,是熟悉的文字。

是她习惯性写在文里的那些矫情的文字。

是她发自内心的感慨,是她和陆郗辰从恋爱走到结婚每一次小惊喜的心得。

写着写着,艾夏的眼睛酸涩起来。

豆大的眼泪不间断的滴在书页上,也把她写下的字染脏了。

模糊了的字迹,艾夏却还能认得出那是什么字。

她在每一行写的内容,她都记得。

水的穿透力很强,艾夏的眼泪以后晕湿一了好几页的文字。

她忍了两天没有哭了,可现在,她写下的文字,字字句句都在刺激她的感官意识。

她怎么会不哭呢……

那一天接电话的人,并不是季流年。

至于他为什么说‘我是’是因为那个人的名字确实是流年,只是并不是她要找的流年。

接电话的那个人,声音听入耳中,艾夏觉得很熟悉。

后来一想,艾夏觉得应该是她这几天受的刺激比较多,听错了。

那一天挂了电话之后,艾夏一个人坐在床一上发呆想了很多事情。

陆郗辰的伤,她也是一点点接受过来的。

她也学着让自己变得坚强。

可是没想到,身为作者,她体内的那些文艺细胞居然让她不坚强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