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上,刘虞正襟危坐,而孙公公则在大堂上摆了一张椅子,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品着茶,他身后跟着几个西行卫的太监,一脸阴气的看着在场的众人。

于功曹也算是见多识广,但一见到这场面,脸还是忍不住白了几分。

柴虞侯被人押在堂前,他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于功曹一眼就认出了柴虞侯,见他被人打的不成人形,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刘虞坐在主位,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握着宣纸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刘大人!”孙忠不阴不阳的喊了一声,刘虞的眼睛蓦地睁开。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刘虞有些无奈,对跪在跟前的柴虞侯道:“你照实说,不用怕任何人。”

柴虞侯被西行卫的酷刑折磨的生不如死,此时微微抬头,看见孙忠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一下子提起来,哪敢有什么隐瞒,他宁愿被于功曹活活打死,也不愿再落到这帮人手中。

柴虞侯深深低下了头,声音有些颤抖道:“前日于大人找到我,让我将苏军候诓骗至刺史府……”

他话还未说完,于功曹忽然歇斯里地的狂吼起来:“你胡说!是什么人让你过来陷害我的!”

这一下,就连刘虞都有些侧目,场中坐着的都是幽州的高官,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于功曹,印象中那个谈笑风生的老狐狸已经不在,如今站在堂前的于功曹反倒像只随时要扑咬人的疯狗。

刘虞见状,老脸也有点挂不住了,怒道:“于大人,你且退下!”

于功曹一呆,他环视一下四周,只见这些昔日的同僚全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忽然心中一沉,脑袋也清醒过来,一想到刚才自己的反应。登时吓得汗如雨下。

刘虞朝柴虞侯喝问一声道:“于大人为何要让你诓骗苏军候来刺史府?”

柴虞侯半死不活的抬起头,看到孙忠那满含杀意的目光,哪敢有什么隐瞒,立刻将他知道的事全都捅了出来。大堂上顿时安静下来,安静的连根细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出来。

刘虞不可置信的看着柴虞侯,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不是他太过无能,而是柴虞侯说出的话实在是太惊人了。

于功曹先是让他去城外。诓骗苏毅一早来刺史府,为了防止苏毅没有一早赶来刺史府,于功曹还让那个高胖男子特地去接苏毅进城,而他这么做,只是想嫁祸给苏毅。

“燕窝?”刘虞脸色铁青的看着柴虞侯,随后对堂下的士兵大声吩咐道:“去查一下柴虞侯所说的燕窝,是不是真有问题!”

孙忠阴阴的说道:“杂家已经让人收拾那碗泼掉的燕窝了,小平子,你去将那碗残留的燕窝拿进来。”

“是!”孙忠身后一个身穿西行卫服饰的太监应了一声,大踏步的走出堂外。

原本跪在柴虞侯右侧的少妇见状。吓得浑身抽搐不已,忽然身体一抖,生生的吓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