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粗暴的吼叫,口水都从嘴角留下来,杀红了眼的怪人一把朝着易哲扑了过来,寻找研究所的忍者冷静的搭上怪人的手,巧妙的将迎面的蛮力卸开,短而有力的拍在怪人的下巴上,劲道直冲而上,将那怪人震成眩晕。

电弧一闪,被震退的怪人就被利落的捅破肚皮,嚎叫着痛苦跪下倒地。

易哲甩了甩使用雷遁的右手,没有松懈防备,四面八方跟这个怪人长得差不多的家伙已经将他重重包围,他们吐着热气,情绪不稳定,时刻都在锤击自己发泄,只要有个目标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摧毁,但是他们中已经有很多人倒在易哲脚边,即使是野兽,也开始压制心中的焦躁开始寻找机会。

“不是说早就被遗弃了么?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东西守着?”易哲有些疑惑。

他按照记忆中,神农曾经搭建过的研究所地图信息一路从风之国离开到这里,中途花了十多天的时间才找到这里,的确是个不起眼的地方,但是当他进来的一瞬间,就被围攻了。

那些怪人身上都长着多出来的肢体,有的只是骨刺,或是犄角,拥有的也不是寻常人可以匹敌的强横蛮力,唯一幸运的是他们没有使用忍术而且焦躁没有战斗素养。

否则被数以百计的这样的家伙围杀,易哲恐怕不得不考虑先行跑路再带上一大堆起爆符再来刷这个副本了。

易哲拍了拍衣襟,环视一圈,从脚边碍事的十多具尸体上跨过,看到他的动作,周围形成一圈的怪人们都纷纷低吼着后退。

“也不是完全没有智商……而且。”易哲看了一眼被他击杀的十多具尸体,失去生命后,这些怪人的躯体开始出现退化,重新回到正常人的模样。

总觉得这个变化有些眼熟啊……易哲皱皱眉,可现在不是他思索这些怪物们的起源。

当即有怪人压制不住狂暴冲了上来,牵一发而动全身,四周的怪人们都潮水般逼近。

但比它们更暴躁,更有压迫力的气流从被围攻的那个人身上爆开!

蓝色的蒸汽之中夹杂闪动的电弧光焰,易哲一振灰色的大衣,挂起暗色的疾风,双手处延伸出的,是雷遁的查克拉附着的手刀,如同两把寒芒的匕首,暗影拖起蓝色的蒸汽之尾,一头扎进怪人群之中。

沉闷的割裂声接连响起,双手手刀每一次收回都扯起鲜红的血液,他低声的节奏呼吸在怪人们的嘶吼和痛呼中冷静的起伏。

切,刺,踢飞!三个动作就准确的带走一个生命,而后就是敏捷的躲避攻势,再重复这精悍短小的杀人伎俩。

在急速的如同割草行动里,八门遁甲声势更盛,蒸汽带着那些怪物的血液升腾天空,淡淡的红色笼罩了整片地方。

终于有怪物开始惊叫着退后,他们抓起身旁的家伙扔向易哲,自己迈动强健的肢体逃开。

但灰色的暗影从蒸汽中箭矢一样扯出,双手染成红色的查克拉手刀再度增添赤色与青色的光辉,三色交汇在一起,形成最后的屠杀。

虹手!

乱战之中被他种下飞雷神印记,混在怪物群之中的那些素体,四周都闪动起大衣的灰色和八门遁甲的气,像是一瞬间就穿过了重重的群体,易哲的大衣后面拖起蓝色蒸汽和光焰,整个人的灰色闪过它们。

易哲落地,八门遁甲也随即解除,而那些被屠杀的怪物们也统一像是被隔断的麦草一样纷纷扑倒,血流满地。

易哲站在众多尸首中,浑身上下只有双手是沾满了血液,身上却只占了几滴。

八门的体术加上飞雷神,写轮眼的洞察,对付这些并不强的二流货色,结果就会是这样一边倒,又看起来几乎是在表演一样的屠杀。

他甩了甩双手,让多余的血撒在地上,迈过尸横遍地的地方,终于没有阻挡的他走进了研究所。

寂静的长廊没有光照,但用作通风的小孔却可以当成仅有的照明手段,易哲的脚步声在这里显得太过明显,他看到两旁都是被冲破的被腐蚀了的铁栅栏,断裂的地方还没有灰尘,多半就是之前那些怪物冲开的。

但如果那些只是被关押的,那么,这里的真正守卫呢?

他没有放松,长久以来的战斗让他做好了任何反应,不过直到他深入研究所,也没有任何人再向他发起进攻。

要么还是在等待机会,或者就真的只是没人……

易哲一脚踹开面前的木板门,已经损坏了的朽木被踢成粉碎,易哲走进去,随手扇了扇在鼻子前的灰尘,他火遁的查克拉缠在手上,随手从地上拿过几张纸看了几眼,发现只是无关紧要的废纸就点燃。

火光溢满房间,易哲走向布满灰尘和散落笔记的台桌。

看来运气不错,只是遭到一小群实验体。

易哲走过去,拍开灰,翻看那些笔记。

………………………………

“啊,还要走啊?休息会嘛,累死人了。”水月一屁股坐到石头上。

“我们去的可是北方据点,你这样到那可别被人给杀了。”香磷抓住机会数落这个他看不惯的家伙。

“那地方我只在地图上见过,有那么危险吗?”水月问。

“北方据点不一样……那里是人体试验场,收在那里的都是实验体们繁衍,无法控制的危险家伙们的监狱。”香磷严肃的说。

“嗯,怎么样都好,再歇一会吧。”水月掏出水瓶开始补水。

“没用的家伙,这还有段距离!”

“啧,你这女人又不是我们一起的,不过是顺路罢了,你自己走,老是催我们干什么?”

“我想到我还有事情,要先去北方据点!”香磷炸毛了一样。

“哼,这个死傲娇。”水月撇了撇这个不诚实的女人。

“倒是你,你跟着佐助想做什么?”

“我有我的目标,跟着他也能实现它,话说这句话不是该我问你吗?”水月反问。

“我是不清楚你们的目标,但是你们真的要找重吾做同伴么?你们了解这个人么?”香磷正经的说。

“一点点,我跟他还交过一次手。”水月说,“他是很强啦,不过那种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确定的家伙我也不喜欢,而且,据说他是自己主动让大蛇丸抓起来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吗?”香磷追问。

“我怎么知道?脑子坏了吧。”水月咬着水瓶吸管。

“为了重生。”香磷肯定的说。

“重生?”

“大蛇丸的根据地对他来说是个重生的场所……他有像毒品一样无法控制和自拔的,极度强烈的杀人**。”香磷说。

“他是那种嗜杀成性的家伙咯?”

“也不是,平时他能控制自己,但一旦无法抑制,连同外表都会发生改变,彻底狂暴的杀人机器,大蛇丸看重的就是他这一点,重吾的体液可以当成催化其他忍者的酵素,这个你们应该会知道,那就是……咒印。”

“重吾就是它的起源。”

三个人在小憩之后又继续走了断路。

“啊,休息会吧。”

“你怎么老是没完!而且已经到了!那把刀太沉了吗!不如丢了好了!”香磷抓住又是一套嘴炮数落。

“喂……”佐助第一次主动出声。

“风里有血的味道,而且,很浓烈……”

水月从地上坐起,嗅了嗅,他对水的感应,更能感觉到在风中那细小的味道。

“啊呜,好刺鼻,前面真的是根据地?你确定,不是哪一处屠宰场?”水月说话语气不那么轻佻了,那种程度的血腥,可不是区区小小的遭遇战才能发出的,能传到这里,可想而知是什么样的场景。

佐助上前,发现一个躺在地上的人,他上去轻晃。

“有人……杀了大家。”他蚊子一样的说完这句就没有下文。

“死掉了。”水月摊摊手。

“走吧,但要小心一点。”佐助翻看了那人的伤痕,“是致命伤,只有一处,他几乎是被对手碾压,命硬才能坚持到这里,敌人并不简单。”

“北方据点应该也是有看守的,但是……难道一个人就将囚犯和看守全部杀光了?”香磷难以置信。

“不用惊讶,这些不过是些小角色,全部杀光有什么值得好奇的?”佐助说完就丢开那具尸体,朝着据点走去,但他的手还是轻轻放在刀鞘的边上,他还是保持着慎重。

三个人踏上阶梯,而那血腥味已经扑鼻。

“我去,这场面可有点壮观。”水月扫了一眼地上的一大堆尸体,抽了抽鼻子,“重吾不会死在里面了吧。”

失去了生命的尸首们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更多的还是叠在一起,他们身下的地板都被血液给染成一片鲜红,血腥味很是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