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闪,血光溅!

杨老汉竟被残暴华雄劈死刀下!

杨氏后生惊叫连连。

华雄大吼:“刁民欲叛乱,捆了!”

后院,郭侃等人听到动静,无不紧张。

一向潇洒随意的王伯当都不免手心出汗。“不动手,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

“打吧!”连蒋平都跃跃欲试。

燕青提弩挂矢,郭侃也已掣剑在手,吴用、史阿及几个护卫都拿起了武器。

拼死搏命不怕,但帝妃群臣谁来保全。

“尽量不动手,某出去看看。你们在此保护圣驾。”郭侃嘱咐一句,又低声对吴用道:“今日怕难善了,一切拜托先生,其中轻重,先生自然知晓。”

说罢,郭侃用力攥了攥吴用的手。

吴用明白,郭侃的意思,是要吴用务必确保天子安全,至于嫔妃群臣,便在其次了。

“伯当,你随郭将军出去。”

“好。”王伯当提起长枪,和几个护卫,跟随郭侃来到大门外。

华雄正喝令部下要进院搜人,见郭侃等人出来,不禁一愣。

郭侃捧着早已备好的圣旨。“某,西园下军校尉郭侃,奉旨在此公干,尔等速速退去。”

西凉兵见到圣旨,不敢造次,楞在原地。

华雄也是一愣。

华雄是董卓心腹,奉命驻守潼关。董卓伤重,李儒担心关东诸侯趁机闯关,假传董卓命令,命华雄严守潼关。

随后,李儒得知天子出走消息,立刻又传令华雄,严查潼关周围,务必将天子截住。

郭侃捧出圣旨,华雄更确信天子就在院中。

脸上横肉一拧,华雄冷笑一声。“某奉命镇守潼关。只奉军令。汝奉旨公干,与某何干?”

言罢,大刀一挥。

“搜!”

“大胆!无视圣旨,造反不成?!”郭侃长剑一横。

西凉兵虽忠于董卓,但毕竟是大汉的官军。奉命行事,绝无含糊,但若说造反,却也不敢。

只是。华雄暴虐,不遵其令,必遭重责。

一时间,西凉兵都犹豫了,不知该如何行动。

正在此时,西面传来一阵呐喊声,火把如林,近百名杨姓壮丁,手持棍棒冲了过来。

为首青年,身长八尺。虎背狼腰,上身赤-裸,露出健硕肌肉,手中拎着碗口粗木棒,边跑边喊:“谁这么大胆,敢在杨家门前撒野?!”

弘农杨氏之强,便是官兵也颇忌惮。驻守潼关的官军,平日里多得杨氏照应,均不愿也不敢为难杨氏。

见杨氏族人冲来,西凉兵不自觉后退。

华雄大怒。伸刀一指杨氏族人。“尔等大胆,想造反吗?”

那领头青年怒视华雄,突然看到杨老汉尸身,大惊。“八叔!”

杨老汉身首异处。其状惨不忍睹。几个胆大族人不顾西凉兵阻拦,冲过去,抢回杨老汉尸体,族人无不惊呼哀嚎。

领头青年双眼噙泪,抬起头,怒视华雄。一步一步逼向华雄。脸上残意冰冷,一字一句泣血发声:“是你干的?”

华雄残暴,却被这青年的气势所震慑。

“你、你是何人?想造反不成?”

“杀人,偿命!”

“偿命!偿命!偿命!”杨氏族人举着木棒,齐声高呼。

潼关领兵校尉知道杨氏难惹,低声劝华雄道:“将军,莫把事情惹大……”

“滚!”华雄怒吼一声,表情愈发狰狞。手中大刀直指杨姓青年,因气恼,刀头急抖,寒光闪烁。

“阻挡本镇,只有死!”

那青年毫无惧色,更近一步,逼近华雄。“下马!偿命!”

华雄脸上刀疤凝成紫红色,他哪容别人在其面前嚣张。

“我偿你娘!”

破口大骂同时,华雄大刀猛地挥起!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