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成横刀立马。

“高干,汝身为冀州将领,越界兴兵,还不速速退回!”

“李秀成?”

高干虽未见过李秀成,但两人各守井陉一侧。井陉之战、上党之战后,冀州方面不敢再轻视并州,也下了不少功夫,研究并州主要将领。

“高干,本初将军和我主气量宽宏,两地和平共处。而汝擅自兴起兵马,不怕本初将军追责吗?”

李秀成为避免引起争端,才用言语劝说。

高干冷笑道:“大汉律例,缉捕逃犯,无有越界之说。倒是你李秀成,在两州之界,暗伏兵马,却作何解释?”

“并州兵马巡防调动,不需请示冀州吧?”

“狡辩!”高干越说越气。

李秀成一定早就知道张氏甄家逃亡之事,甚至可能参与策划,才会带兵在此接应。

“李秀成,我告诉你,逃亡之徒,乃重案嫌犯。今日,你让路,我要搜。不让路,也要搜!”

言罢,高干手中刀一挥,部将夏昭招呼一声,带人马就要强行夺路。

李秀成冷面一沉。“来人!”

身后,史万岁纵马而出。

并冀两州,形势微妙。不到万不得已,李秀成不会主动挑起事端。冀州兵想要闯关夺路,决不允许。

不过,李秀成也曾嘱咐史万岁,尽量威吓,吓退敌人,避免动手伤人。

史万岁纵马舞刀,拦在路中。手中大刀一振,钢髯乱抖,一声炸喝:“谁敢?!”

夏昭正往前冲,突见拦路之人,有如金刚神祗。钢刀闪烁,寒光夺目;暴喝震天,仿似惊雷!

夏昭惊恐,急扯缰绳。山路坎坷,坐骑踉跄。夏昭从马上撞下,一头撞在路边山石边缘上!

鲜血迸溅,夏昭跌死!

未战损将,冀州军胆寒。高干大惊。

“李秀成,今日之事,你难逃其责!”

高干愤恨,冀州军收拾起夏昭尸体,退回冀州……

……

虽然没动手。但冀州却死了一员将领。

此事怪不得史万岁,但处置不当,李秀成很是自责。

洪宣娇走出藏身处,来到李秀成身边。

她是江湖女子,不知这事影响有多大。

李秀成今日的表现,和之前大不相同。以前接触,李秀成少言寡语。没想到,今日面对冀州兵马,李秀成不仅威风尽显,说话还有礼有节。让洪宣娇钦佩不已。

“没想到李将军竟然如此善辩。”

李秀成的脸红了,在洪宣娇面前,感觉很奇特。心里痒痒地舒服,身子却不由自主地不自在。

“喂,李将军。”洪宣娇突然压低声音,“我听说李将军打过无数硬仗恶仗,冀州将领自己跌死马下,你至于这么紧张吗?”

“呃?我哪有?”

洪宣娇白了李秀成一眼,低头瞄着李秀成的脚。

李秀成有些神经质,紧张时。常会不自觉地抖动右脚。

在洪宣娇面前,李秀成紧张,又不自觉地抖起脚。

被洪宣娇点破,李秀成倍感尴尬。“我、我习惯了……”

“这样可不好。”洪宣娇认真地道。“你是统兵大将,临阵对敌,这些小动作会暴露你的心思。”